紫藤拂花树,黄鸟度青枝。
思君一叹息,苦泪应言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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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厅里只有楚祕、侍剑、谦以及那个面具少主四人,当我冲到门口,气喘嘘嘘地扶住门框时,里面围坐在饭桌旁的四人齐齐看向了我。触到楚祕平静却闪过一丝讶异的眼神,我竭力缓了缓心下翻滚的潮绪!
走近楚祕,我微低着头,算是作为侍从的恭敬吧,然后为我突兀的出现略找借口:“公子,我……我来伺候各位用膳。”
刚刚顺应了自己的心思、一股脑儿的冲了过来,想要找楚祕问清楚那支碧玉箫究竟是否他拿走的!可是一路跑来,见到了仅有四人的偏厅饭局,我知道,现在不是与他求证的时候。
楚祕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,而我避开了他的眼神。“恩。”楚祕轻轻应了声,便没了话语。
我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,为他们一一斟满,然后又为他们面前的空碟一一布上菜色,这样的事情我从小便从下人那里耳濡目染,因此做起来也不费事。
当为侍剑斟酒布菜时,他为难的想要站起身推却,我对他浅浅一笑示意他没事,他才恭敬地坐好。
拿着酒壶来到面具少主身边时,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,很熟悉的味道。我拿着酒壶的手一顿,有些怔怔地望向他低垂看着桌面的脸,想要望进那狰狞的面具后面。如果没错的话,那样熟悉的清香,竟是我以前在王府时候经常用的沐浴花瓣香!
“秦云,还不快为少主斟酒布菜!”
楚祕的声音使我回过了神,我继续了手上的动作,心下不免自嘲:我是在期盼些什么吗,只一个熟悉的清香,就令我想要从他身上找寻那人的影子吗!那人身上,明明只有淡淡的药香,而非任何花香啊!
“多谢。”我为他做完一切后,那面具少主飘渺的声音飘进耳朵。
我顿了一下,随即微微对他点了点头。
最后为谦做这一番事情的时候,他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我没有漏看他脸上这样的神情,我何尝不明白他对我的关心,可是,我注定要漠视这样一份关心与心意了!
酒过三巡,他们面前碟子里的菜色却是一筷都未动。楚祕抿了口酒,看着手中转动的玉盏,“少主与谦公子既不入军伍,又想要插手有可能即将面临的战乱,是这样吗?”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面具少主似乎发现了我环视各人面前菜碟的目光。只见他夹了一块菜碟中的海蜇放入嘴中轻嚼,待咽下了肚,他才缓缓开口,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楚祕看着玉盏勾唇一笑,抬起深邃明亮的双眸看向坐于他对面的面具少主,“少主何以认定,本公子就会让二位留下?”
遥远空灵的轻笑声传进我耳朵,面具少主微抬玉盏酒杯对着楚祕,“就凭楚公子的一双慧眼。”
站在一旁的我,没有漏看楚祕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某种光芒。楚祕似笑非笑,“冲着少主这一句话,本公子也不得不将你们二位留下了!”
面具少主自己斟上了一杯酒,举向楚祕,“多谢楚公子。”
我及时为楚祕满上酒,他亦举起向着面具少主,“以后还要有劳少主与谦公子了。”
“哪里。”
看着楚祕、面具少主与谦三人一起将满酒饮尽,我无心揣测在我来之前他们商定了什么,或是作出了何种协定。或许,是谦和面具少主卓绝的武艺令楚祕认为有利用的价值?或者,还有他们两人不是庙堂之人的无关身份为楚祕所看中?
——我不知道。夜色,越来越深沉,我只知道,我想要求证问清楚的心已经压抑不住了!
“公子,醇酒虽香,切莫贪杯。”当楚祕与另三人谈笑着示意我再斟上一杯时,我忍不住开了口。其实,我希望他能够尽早离席,好让我有机会相询。
我微微垂着头,余光中似乎瞥见对面的面具少主送到嘴边的玉盏顿了顿,等我再想看清楚时,他已经一仰头饮尽了醇酒,令我以为刚刚是不是自己的眼花。
楚祕倒是依言放下了送到嘴边的玉盏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,“秦云对本公子到是体贴入微!”
饶是知道他的戏谑,在谦和侍剑知道我是女子的情况下听到这样的话,我的耳根止不住烫了起来。不想让他太得意,于是我抿了抿唇回道:“公子,这是秦云分内之事。”
“好一个分内之事。”幽幽的语调中,我似乎感觉到了恼意。可是,他恼什么?
他们从要事谈到了琐事,从琐事聊到了闲事,我越是希望他们尽早散场,却越是不如我的意!
“秦云,你去地窖取一坛陈年象花雕来,今日本公子与少主要喝个痛快,不醉不归!”楚祕的话开始有些随意起来,从他手边的一个个空空如也的酒瓶推测,他也许已经染些醉意了。
我站在原地踌躇不肯动作,楚祕见了勾唇一笑,“哦,我忘记了,秦云不认得酒窖的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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