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天晴正好,我在房中看书,父亲派人唤我至前厅会客。
这次又是祝家来访,那位也依旧不情不愿跟来了。我们很少谈话,他也不想跟我交流,从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时就看出来了,他跟安阳那位一样,对我不喜。可能是每每他父亲见到我之后都要盛赞一番,而他在一边只能向我投来幽怨颇深的眼神,恨不得马上离开。久之,我倒是挺希望他能常来府上。
这天,姨母同何姑娘到了,同时入府的还有盛云宫一行。
对于这位传闻中的深宫大小姐,我怀有深切好奇。家中受尽宠爱的,多心高气傲,家中不被重视的,常漠视一切。她属于前者,但脾性如何,需得见过才明了。
府丁来报,说是琉光和盛云的人到了,我沐浴完,正坐在房中梳发,感受春风浸润的凉意。
忽然,外面有个陌生的声音响起,听声音是个女孩,她叫的是姐姐,此处平常安静至极,来往府丁都是静步悄悄,从没有人在这里大声喧哗。来人如此冒昧,我转念一想,便猜到了她的身份。
之后她开始莫名其妙道歉,我才隐隐意识到她可能在和我说话。我放下手里的东西,她立马又说要给我赔礼,我微微侧头,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。
当时衣冠未整,披头散发,如此模样要是让她瞧见,有伤体面。直接背对着对方答话有失礼节,我思虑万千,正当无措,文竹及时赶到并把她带走,我终于舒了口气。
事后我将此事细细回想,她虽是千娇百宠出来的大小姐,遇事知错认错,态度真挚,未有一丝娇蛮,跟他们不同。话说回来,这一切也有我的原因,我院里人少出入,她初来乍到误闯此地是情有可原。
我让文竹下次见到她不必再拦,或许我能跟她交个朋友。
那天我为她夺回银镯,自己也受了伤,她见我回来便将我紧紧抱住,在熙攘的街市,哭得全身都在发抖,像一只战栗的小兔。后面几天我没再见过她,问过文竹才知道是父亲的命令,他让我静心修读。
她要走了,我想送份礼物给她。即使我们分隔南北,身边仍有互相的念想。
她叫望舒。望舒,月也。
起初我以为是皎皎明月的月,后来才发觉是众星捧月的月。
解决完巫柳镇的事情,我召出阴生,上面显示她还在天锦。算算时间,快两年了。
那便去寻她。
那日的人海人潮行动起来极为不便,我一步步用阴生感知她的位置,一转头,便见到了她,可是她没看到我。此外我还看到了另一个熟人。
又是祝家那位。
他们怎么会在一起,看着还很亲密,我登时身如遭雷,第一次有了冰锥刺心的感受,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离开,我也走了。
本想着背道而驰应该不会再遇见了,可是自她再次闯入我的视野,我还是忍不住叫停了她。
她表现得很高兴,可是我却觉得少了点什么。她不像从前那样活泼,对我不再盛情。可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。
难道她也跟其他人一样,终究是对我起了隔阂吗?
我们在坊楼,看到她仍和在晨栖一样,被众人捧在充斥着真情的话团里,我才明白我跟她之间相隔甚远。
我想留字在玉面镜上以作话别,刚写完就抹去了。听到她说要弄伤自己,我不忍,也不想草草告别,最少也要见上一面吧。
我们又见到那位老道了,他说我是她的正缘时,我心头触动。以他在晨栖的风评,他的话并不可信。她为我亲自下厨,临走她再次邀我,那一刻她好像和以前又没变。
那些天和她相处的时光,让我有了一种胆大的错觉。同焚蛮一战后,她一连两日跑来探望,说了一些暧昧不清的话,然后就跑走了。
她好像喜欢我。
大概是病后的错觉吧,盛云宫高捧的皎皎明月,我如何能肖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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