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**国师身在空门,却喜酒色,适才给任是非戏弄了一通,几杯酒一下肚,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。酒意有了七分,一众舞女在面前扭动玉体,色心难捺,一双巨睛,尽是邪光,在舞女身上溜来溜去,不住地吞口水。
任是非瞧在眼里,喜在心头,心道:“老子如何收拾你这秃头癞痢子。”重施故智,把葡萄皮掷向天空,落将下来,打在法轮国师百会穴上。法轮一颗心全放在舞女身上,冷不防百会穴上一麻,眼前一黑,全身劲力尽失。任是非抛出葡萄皮,右掌伸出,运起霹空掌,对着法轮背心轻击一掌,一股掌力应掌而出,在法**国师背上一推,法**国师身不由主地向前一倾,摔将下来,砸在桌子上。法**国师身躯硕大,甚是沉重,一摔之力,弥足可观,任是非有心要他出丑,用力亦大,一摔之下,桌子从中断折,一时间,乒乓之声不绝,杯碗盘碟,摔了一地。任是非存心要他当众出丑,一掌拍出,跟着又拍出一掌,法**国师刚砸碎桌子,第二掌劲力又至,他虽已头脑清醒过来,要运功稳住身子,已是不及,身子前倾,摔在地上,跌了个狗吃屎,嘴一张,就要叫声啊,无巧不巧,一只羊腿塞在嘴里,这声啊自是叫不出来了。
法轮身为大国师,身份何等尊荣,当众出丑,羞愤难挡,一跃而起,第一个念头就是任是非捣鬼,因为坐中只有他会内家真气,而且修为还不低,戟指任是非,怒目而视,大喝道:“须卜大人,你……”惊怒之下,他却忘了嘴里塞着一只羊腿,用尽内家真力的一声大喝,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,大是奇怪,心道:“难道一摔之下,竟是哑巴了?”心念一转,才明白嘴里有物,也不管是猪腿,羊腿,还是狗腿,往地上一吐,喝道:“须卜大人,你这是为何?贫僧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戏弄贫僧?”恼怒之下,喝声如雷,震得众人耳鼓嗡嗡直响,屋顶灰尘直落。
任是非眼露邪光,盯着一个舞女,嘿嘿一声邪笑,道:“姊姊,你好漂亮喔。”舞女听得任是非赞自己美貌,已自喜欢,一声姊姊,叫得好不亲热,出乎真诚,芳心大喜,冲任是非妩媚一笑。法**呼小叫,任是非转头望着法轮,愕然道:“大国师,你是叫晚辈?”调侃道:“你这嘴吐羊腿是什么功夫?是要教晚辈?”大拇指一竖,赞道:“大国师,好功夫,真不愧是大国师。”
法轮给任是非一番似真似假的一通调侃,脸都气白了,一张黝黑的脸,胀成酱紫色,欲待发作,一见任是非那副愕然不明所以的神态,定然不是他所为,绝对不会有假,强忍怒气,缓和一点语气,道:“当真不是你?”
任是非道:“大国师,你说话怎么不明不白,什么不是我?”一拍脑门,恍然大悟,道:“哦,我明白了。”对舞女道:“好姊姊,大国师说你只对我笑,不对他笑,太不公平,你就对大国师笑一笑,让他消消气。姊姊美若天仙,一笑倾城,一笑之下,大国师再大的怒气也会没了。”舞女听任是非姊姊长,姊姊短地叫得好不亲热,芳心大喜,只觉听他的话,天经地义,冲法轮嫣然一笑,满室皆春。
群臣素知法轮好色贪杯,心想定是见舞女漂亮,色心难捺,欲图非礼,不料酒喝得多了,脚步踉跄,步履不稳,摔倒在地,跌了个狗吃屎,地上没有狗屎,羊腿倒有一只,大觉任是非之言甚是有理。见他出乖露丑,无不大喜,暗暗好笑,要不是顾忌他的权势,早就放声大笑了,尽管如此,还是有不少人忍不住偷着笑。
大禄和群臣一般心思,心想两人是自己的左臂右膀,绝不能为了一个舞女,伤了两人的和气,道:“给国师坐。”有人上来,给法轮摆好桌子,再端上酒菜,重整杯盘。大禄给法轮夹起一只羊腿,放在盘子里,道:“国师请息雷霆之怒,不用为此事费神,本王就赐国师美女五十人。国师到后宫自己挑选,中了谁,谁就是国师的人。”法轮心中合计,到后宫自行挑选美女,就是王后也可以挑选,自是要挑最美貌,最风骚的美女,王后是有名的美人,要是能坐拥怀中,是何等的美事,虽是出了一番丑,换来五十名美女,大大的划算,忙不迭地道:“多谢大王,多谢大王。”
大禄给任是非夹了一只羊腿,放在盘子里,道:“须卜大人可有意中人?”任是非立时想到琳钰居次,柔肠百结,心驰伊人身边,心道:“不知钰妹在干什么?不知她想不想我?嗯,定是想的,就象我想她一般。”道:“小人自小在山中练功,还没有。”大禄道:“大人要是不嫌弃。”向舞女一指,道:“就挑选几个做箕帚妾。”任是非把舞女瞧了过遍,摇头道:“谢大王,小人还要练功,没有功夫。”大禄惋惜不已,道:“可惜,可惜。”
调解了任是非和法轮之间的矛盾,大禄甚是开心,手一挥,歌舞又起,再整杯盘,吃喝起来。
任是非不时向法轮瞧去,他也不时注意自己的举动,知他疑心未去,对侍女道:“姊姊,我要吃葡萄。”侍女听他叫得亲热,嫣然一笑,剥了一颗葡萄,喂任是非吃了。任是非道:“把皮放这儿。”向头顶一指。把葡萄皮放在头上,对客人太也不敬,侍女有些犹豫。任是非道:“姊姊,你放就是了,不妨事。不象有些人,他奶奶的,跟他开个玩笑,还疑神疑鬼。”几声姊姊一叫,侍女不再犹豫,把葡萄皮放在头顶。任是非坦然而受,一点也不怀疑。
法轮瞧在眼里,心想自己身为大国师,地位尊荣,侍女巴结自己,放点葡萄皮在头顶,和自己开开玩笑,大有可能,就不再疑心。他没想到,何以一点葡萄皮会打得他以数十载修为也禁受不住,他素来好酒贪杯,美酒在杯,美色当前,忘乎所以,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事。一心一意,品尝美酒,欣赏起歌舞来了。
任是非瞧在眼里,心道:“他奶奶的,这秃头癞痢子真他妈的笨。”一双贼眼乱转,动起了歪心思,还要逗弄法**国师,因为他这颗癞痢头,实在好,不逗弄一番,心痒难搔。运起控鹤功,趁别人不注意,把大禄桌上的葡萄皮吸过来一大把,运起上清真气,向后掷出,他用上了巧劲,葡萄皮飞出三丈,划了个弧,飞了回来,结结实实打在法轮的九个戒疤上,葡萄皮铺开,把戒疤全盖住了。
法轮正在欣赏舞女跳舞,神游物外,满脑子的春guang艳景,癞痢头巨震,如受巨杵,痛入骨髓,忍不住跳了起来,惨叫道:“啊哟。”他受惊之下,跳起来用力甚大,把桌子撞得摔在数丈外,牛肉羊腿,滚落一地,杯盘碗碟酒壶,摔得粉碎,美酒溅得到处都是。右手往痛处一摸,软软的,湿湿的,心想又是葡萄皮,他已两度受辱于葡萄皮,恨透了葡萄皮,恼怒之极,抓得结实,使劲往地上一摔,任是非这次用力甚大,葡萄皮入肉三分,一拉之下,连头皮都撕下一块,鲜血涌将出来,顺着额头,滴在地上。
法轮一声惨叫,惊动坐中人,齐向他望来,见他戒疤隐没,鲜血淋漓,竟是中了暗算,无不大骇。
兰无弥三番五次被飞将军折磨得死去活来,心中有鬼,率先大叫,道:“飞将军。”飞将军大名早已传遍天下,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,眼下大闹西域,更是轰传一时,这煞星到了,那还了得,无不大骇,吓得大叫道:“我的妈呀。”站起身来,双股栗栗,屁滚尿流。
法轮三次受辱,找不出是谁下的手,正自纳闷,听得飞将军三字,恍然大悟,心道:“原来是他。”抄起禅杖,重重地往地上一顿,他甚有勇力,数十载苦修瑜珈术,内力不凡,一顿之下,禅杖入地两尺,地上的石头给震裂了不少,飞溅开来,威势好不吓人,喝道:“任是非,有种就滚出来,和贫僧斗上三百回合。鬼鬼祟祟,暗箭伤人,算哪门子英雄?”圆瞪豹眼,四处搜索,寻找任是非。四顾茫然,哪有任是非的踪影。
任是非心道:“秃头癞痢子,你鬼叫什么?老子就在你眼皮底下。你奶奶的,你有眼无珠,竟然连老子都不认得,十足该打。”不声不响,不予理睬。
法轮不见任是非现身,几次受辱,认定了是他所为,哪肯就此罢休,又要喝骂,他身后的佣人,把手中的酒壶往台上一放,手腕一翻,手中多了一把利刃,疾向法轮背心刺落。法轮心系任是非,神思不属,不知身后有变,生死悬于一线。任是非瞧得清清楚楚,心道:“你这癞痢头死了活该,谁叫你对老子不敬,大呼小叫的。”装作没见。
法轮是当世有数高手,利刃透衣而入,寒气袭体,立时惊觉,要回身反击,已自不及,匆忙中,急向前纵,禅杖后掠,径袭偷袭之人。饶是他反应迅速,利刃已在背上划出一道一尺长的口子,好在入肉不深,只是划破皮肤,要是他稍慢,不死也得重伤。法轮武功高强,是当世少有的高手,这一前纵,如在水面滑行一般,不见纵跃。任是非瞧在眼里,心道:“这秃头癞痢子还真不赖。”
佣人被法轮的禅杖逼在一丈外,不能跟进追击。法轮得此机会,一个旋身,转过身来,见是个佣人,大是奇怪,心想自己不认识他,他何以要置自己于死地,喝道:“大胆奴才,活得不耐烦了。快快报上名来,本禅师杖下不杀无名之辈。”佣人厉喝道:“贼子,纳命来。”挥动利刃,扑了上去。法**国师舞动禅杖,迎了上来,二人斗作一团。
就在佣人刺杀法轮的时候,一个乐师双手一用力,乐器从中分开,露出一把剑来,右手一抄,握住剑柄,奋身扑向大禄,厉喝道:“叛国贼子,纳命来。”手腕一抖,分心便刺。大禄喝道:“你是何人?竟敢行刺本王。”饮宴之间,未带兵器,眼长剑已到跟前,他是乌孙有名的勇士,身经百战,临危不乱,抓起桌子,猛力向前一送,桌上的酒肉,杯碗盘碟,顿成暗器,砸向来人。桌子急向前送,迎向长剑。
来人不意他会有这一招,低头缩身,躲避暗器。来人身手甚高,虽是在躲避暗器,长剑前刺,招数不变,嗤一声,刺入桌子一尺有余。大禄正是要他长剑穿桌,双手一绞,要夺下他的长剑。来人亦有勇力,腕力甚强,握住长剑不动,呛啷一声,长剑齐柄折断,剑身插在桌里,来人手里只余剑柄。来人应变甚速,把剑柄奋力向大禄面门掷去。大禄桌子上举,剑柄打在桌子上。来人正是要他这么做,桌子上举,胸前空门大开,欺进身去,展开扑击摔角之技,近身搏斗。大禄手上有桌子,近身搏斗不便,双手叫力,桌子脱手,砸向来人头顶。来人向左侧跨一步,避了开去,展开近身搏斗术,扑了上去。大禄手中没了桌子,运使灵便,展开近身搏斗术,迎了上去。一个是军中猛将,身经百战,临敌经验丰富,一个勇力天生,誓在必得,各展一身所学,翻翻滚滚,斗在一起。
就在大禄和法轮被袭时,一众乐师从乐器中抽出武器,还有几个舞女,从裙衫中掏出兵器,向乌孙群臣和匈奴人众扑来。乌孙群臣和匈奴人众是为赴宴而来,没带兵器,如何抵挡得住,被杀伤了不少。兰无弥身为匈奴勇将,身经百战,只怕飞将军一人,余者不在眼里,丝毫不惧,与一众人空手搏斗,杀了一个乐师,夺得兵器,胆气顿壮,杀作一团,护住乌孙群臣和匈奴人众。乌孙群臣和匈奴人众才没被杀伤得更多。
任是非不知这伙人的来历,不知是帮他们好,还是帮大禄好,一时心意难决,坐在椅上,静观双方搏斗。任是非身着匈奴服装,行刺一方把他当做匈奴人,见他坐在椅上,悠闲自得,有几个人扑了上来。
任是非丝毫不放在眼里,心道:“粒米之珠,也敢放光华。”坐在椅上,一动也不动,直到这些人靠近身来,施用巧劲,在他们兵器上一阵拨弄,一时间,这帮人自己人杀作一团。这些人不知任是非从中弄鬼,还以为自己人和自己过意不去,往自己身上招呼,不住地出声喝止,全然无效。好在任是非不知他们的来路,手下留情,要不然的话,定会杀伤不少。任是非把这些人当猴耍,自有一份乐趣,也不想他们受伤,这才保得他们自始至终,没伤得一点皮肉。
任是非一边玩乐,一边观斗,心想行刺一方虽是人人悍不畏死,奋力搏斗,毕竟人数有限,要是惊动了守值兵卒,必输无疑。
打斗之声惊动了当值兵卒,兵卒要显示忠字当头,正其时,手执兵器,纷纷加入战团,把行刺人众围在中间。行刺人众见势不妙,逐渐聚拢,背对背,苦战。兵卒拥入,群臣缓出手来,从兵卒手里取过兵器,加入战团,再加上兰无弥勇猛过人,已给他杀了好几个人,行刺人众更是危急。他们早已决定牺牲,把生死置之度外,拼死苦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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