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统按兵不动,刘琦亦是围住阳平关不动,益州战场似乎宁静了些。不过平静的江面之下,却是暗潮涌动。虽是庞统估摸廖立已经到了阆中城内,于是命庞德、朱然、凌统三位小将连日攻打关隘,不下。严颜领邓贤、吴班、张嶷各领数千人马轮番守关。庞统见不济事,把军退二十里。鲁肃道:“俗话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,都督也不能只是寄予廖立一人。若是成,大事可期。不成,我等也要另想他法。”于是魏延引数十骑,自来两边哨探小路。忽见男女数人,各背小包,于山僻路攀藤附葛而走。魏延笑道:“夺瓦口关,只在这几个百姓身上。”便唤军士分付:“休要惊恐他,好生唤那几个百姓来。”军士连忙唤到马前。魏延用好言以安其心,问其何来。百姓小心答道:“某等皆汉中居民,今欲还乡。听知大军厮杀,塞闭阆中官道;今过苍溪,从梓潼山桧釿川入汉中,还家去。”魏延道:“这条路取瓦口关远近若何?”百姓道:“从梓潼山小路,却是瓦口关背后。”魏延大喜,带百姓入寨中,与了钱粮酒食。魏延进营,告知庞统。庞统捋了捋刚刚留起来的胡须道:“虽然如此,严颜乃是本地人士。必然知道此间地理,定有守军。如今之计,只有猛攻瓦口关,严颜不支,必然求救于阆中,如此廖立成功,庞羲也是能行事了。到时候,小道守军必然支援关隘,此时不备,再令一支兵。
阆中城和汉寿城本是相邻之城,中间隔着山峦。只有一条水道互通。却被荆州大军死死钉在城中关内,不能动弹。
正当张任、严颜以为形势大好,只要拖住刘琦大军,待敌军粮尽必然退兵。
蜀郡,CD作为前线粮草军械的基地。黄权却是没有丝毫感到希望。前线的压力直接反应在后勤上,荆州军压迫式的进攻,使得武器箭矢消耗剧增,一些城池的粮草也是有些捉襟见肘。还好益州数十年没有一场像样的大战,加之益州平原富庶,CD也是囤积了不少粮草。倒也支撑得住。可是有一点就是让黄权感到惴惴不安的是,巴郡等地也出现了荆州兵马且是数量不明。巴西郡的敌军已经把益州为数不多的兵马都用上了,要是巴郡在出现相同数量的兵马。这一战,胜负已分。
却说张绣领着三万五千步卒,五千骑兵。挥师南下,直指巴郡。所到之处望风归降。来到巴郡城下,教离城十里下寨,差人入城去:“说与老匹夫,早早来降,饶你满城百姓性命;若不归顺,即踏平城郭,老幼不留!”果然,黄权担忧的成了现实。巴郡太守赵闻知张绣兵到,便点起本部五千人马,准备迎敌。有人献计道:“荆州兵马悍勇,闻名天下。张绣在宛城,杀的曹操,狼狈逃窜,其子其将都死于乱军之中。如今曹操亦闻风而惧之,太守不可轻敌。今只宜深沟高垒,坚守不出。彼军无粮,不过数月,待其军心一变,乘势击之,张绣可擒也。”
赵笮从其言,教军士尽数上城守护。忽见一个军士,大叫:“开门!”赵笮教放入问之。那军士告说是张将军差来的,把张绣言语依直便说。大怒,骂:“匹夫怎敢无礼!吾岂降贼者乎!借你口说与张绣!”唤武士把军人割下耳鼻,却放回寨。军人回见张绣,哭告赵笮如此毁骂。张绣大怒,咬牙睁目,披挂上马,引三万大军围住巴郡。攻城之战的围三缺一之计,在此城用不上了。分作三路副将吕蒙、胡车儿各领一支军攻打一门。正是围三缺一之计。原来那座城是个山城,周围都是乱山,张绣自乘马登出,下视城中。
张绣定要强攻此城,令随军的工匠打造攻城其器械。副将吕蒙建议道:“不若在山上打造投石车。山上有树有石,且是居高临下。到时候巨石齐发,城中必然大乱,此时将军则趁势攻城,敌军必败!”
张绣大喜,责令吕蒙督造投石车,并给其精兵五千,防守山上器械。吕蒙领军攻上山头,城中的赵笮却是不以为意。城池虽是依山而建,但是山势险峻,人力无法越过山峰进入城中。边不必理会。
吕蒙当然不是登山攻城。吕蒙的军马又不是山地师,当然不会山地作战。此处山势虽险,但是找到一个可以投掷巨石的地方就可以。赵笮没有想到,荆州军会在山上打造投石车,更想不到荆州的投石车射程之远,超乎他的想象。
器械打造完毕,吕蒙按着张绣约定的信号红旗一招。张绣见吕蒙准备完成。下令攻城,攻城器械全出。赵笮领弓箭手上城墙守卫。
忽然,感到天空黑了许多,士兵们抬头一看却是巨石落下。赵笮军纷纷找地躲避,无心恋战。张绣趁势攻城,赵笮虽然命人勉强应战,却是险象环生。有人建议道领军攻打山上投石车,却被吕蒙反杀,死伤无数。
张绣攻城暂且不提,却说廖立扮作民夫打扮混入阆中城中。守军检查,廖立答道:“去城中探亲。乃是庞羲远亲。”暗中给了些金银。守军不疑,令人送去太守府中。马忠虽领军进驻阆中城,可是城中守军还是原来的人马,只听庞羲调度,所以把廖立领入太守府,若是被马忠发现,廖立之命早就没了。
进入太守府内。马忠有些高兴,殊不知在鬼门关走了一遭,庞羲见到,奇之,道:“不曾听说有你这一个远方亲戚。”
廖立笑道:“虽不是远亲,不久就是同僚了。”廖立请庞羲屏退左右,庞羲乃悟,令人退下,只留下心腹两人。廖立掏出庞统手书,道:“我家主公求贤若渴,庞都督也是识人之伯乐,特地命某前来,同公商议大事。”
庞羲接过书信,一览,心里有了计较,却不答话。
廖立知其心动,继续劝道:“我家主公,乃是天下明主,坐拥四州,疆土千里,士民千万,带甲者百万。我主有雄心壮志,正是却是像庞公一样的人才,只要投效我主,必受重用。如今我主领军数十万,益州唾手可得,刘璋引颈待捕。公等何不早做决断,为大将军立下汗马功劳,不然悔之晚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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