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像那种死不瞑目的人。
白冉一愣,如果不是【斥候】的敏锐感观让她感受到老人的呼吸,她都以为老人已经是逝世了。
“爷爷您好,我们是治安署人员,有些情况想向您调查一下。”
白冉出示证件,十分真诚的看着老人。
老人仍旧是睁大着瞳孔,一动不动的看着并不高的天花板。
“我们是来帮您的,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”
白冉见老人不回答,接着问道。
“帮,这么多年了,报了多少次警,你们帮过什么!那些王八蛋在门外闹得时候你们在哪!”
老人忽地起身,瞳孔怒睁,大声的吼道。
顾陈和小乐一同冲进屋里,小乐扑在爷爷怀里,连忙带着哭腔喊道:“爷爷不要生气不要生气,哥哥姐姐是好人。”
似乎是小乐的哭腔,老人情绪平复下来,摸着小乐的头,重重咳了两声。
“对不起。”
白冉低着头说道。
顾陈一愣,看着师姐那张侧脸,心里总有些不舒服。
明明和她没有关系来着。
“算了算了,是柱子他自作孽,由不得别人。”
老人又摆了摆手,示意顾陈把女孩带出去。
“您能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吗?”
等顾陈和女孩出屋后,白冉问道。
兴许是因为小女孩对顾陈白冉两个挺喜欢,老人也不再那么抗拒,犹豫了片刻,叹了口气说道:“6月1o号那天柱子刚出狱,我不敢白天带他回来,要是让区里人知道他回来了,那肯定是不乐意,柱子他确实是个畜生,但毕竟是我儿子啊,我寻思半夜的时候带他回来,也省的多惹麻烦。”
说到这时老人顿了顿,神情变得慌张惊恐起来。
“那天半夜,我和柱子从小区后门进来,刚走到半道,柱子忽然就在路边跪了下来,我认出那地儿就是他作畜生的地儿,也没拦着,就让他跪那,谁想到他跪下就不停的磕头,越磕越响,越磕越响,我寻思他不对劲,想过去掰扯开他,没想到我手伸过去,摸到只看不见的手,那手抓着柱子的头,按着他往下跪。”
老人说到这时露出痛苦神情,白冉默不作声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我在旁边看着干着急,就开始大喊,等到来人的时候,柱子已经磕死在那路边,没有半口气了。”
“我哪受得了这事,腿一软支棱不起趴在他旁边哭,谁想到忽然出来个红衣服的女人把我拽开,然后拖着柱子尸体救走。”
“我站起来要追的时候,她已经没影了,我寻思这是遭报应了,这十来天死的都和当初那姑娘脱不了干系,也算是柱子他们活该。”
“就是苦了小乐,我这活不了多少会儿了,她这没爹没娘的,谁知道以后日子咋过。”
老人说到这时终于抹了一把泪,声音哽咽沙哑。
“这是我的名片,以后您遇上什么麻烦了打电话联系我,我会照顾好小乐的。”
白冉往外看了眼,顾陈和小乐看着电视傻笑,似乎那些令人神伤的日子永远不会来。
“谢谢,谢谢您……”
老人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张名片,仿佛那是什么救命稻草一般。
“您知道当年那姑娘还有什么家属在小区里吗?”
白冉接着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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