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咱们去吃点心吧,”萧云晨拽了拽她的袖子,眸子黑亮,“今日母妃专门找了御膳房的方师傅,他会做兔子蒸糕,可好吃啦。”“好。”沈昭笑着抱起他,迈入休息的暖房中,许嘉绫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孩子,这几日都是宫女宦官们带萧云晨过来。萧皝倒是很上心的样子,专门差人将御花园清出一处地方,还搭了简易暖房,备了不少器物,习武需用到的一应俱全。沈昭将萧云晨放在凳子上,示意他去吃糕点,自己则翻看起桌上的兵书。她警惕抬眸扫了眼香炉,袅袅青烟缓缓升起,是常见的檀香,倒无别的气味。“师父也吃!”萧云晨举着糕点,踮起脚要喂沈昭。她随手放下兵书,接过咬了一口,夸赞道,“味道确实不错。”萧云晨跟着凑过来,伸头看向兵书,他还认不得几个字,只能看看其中图画。左右也无事,沈昭便悉心讲解,大约一盏茶功夫,萧云晨歪倒在她怀中呼呼大睡。她忍不住笑了笑,只以为是练武累了,小孩子本就觉多,可当她起身欲将萧云晨放在榻上时,眼前猛地模糊起来,随即眼前一黑,软倒在旁。陷入黑暗之前,她看见有人撩起帘子走了进来。所求◎谨以我身,为万世开太平。◎偌大宫殿中空无一人,香炉中升起袅袅白烟,冬夜极为静谧,听不到蝉鸣鸟叫,只有浅淡的呼吸声随着烛火跳动闪烁。沈昭恢复了意识,却并未睁开眼睛,她浑身酸软无力,屏息艰难地动了动手指,却难以挪动分毫。手腕上的铁链叮铃作响,她仰起头望去,只见手腕脚腕上都拴上了极粗的精铁链,另一头隐没在地下,不用看也知道早已嵌入地扣。真是费尽心思。她鼻尖微动,嗅到一丝浅淡迷香,便也不再继续费力,躺在床榻上静待动手之人到来。宫门“吱呀”一声,寒风席卷而入,惹得烛火猛乱飞舞,险些熄灭。脚步声渐近,沈昭睁眼看向来人,果然是萧皝。他应当服了解药,才能在此行走自如,不受迷香影响。沈昭神情平淡,好似被下了迷药之人不是她,“陛下想做什么?”萧皝笑着歪了歪头,一副无辜模样,“朕是看将军太累了,这才让人收拾了间宫殿出来。”沈昭懒得与他纠缠,晃了晃手腕间的锁链,嘲讽他嘴里说的屁话,转头阖上双眼不再搭理。她并非没有防备,只是想看看萧皝费这么大功夫,甚至不惜利用孩子对她下迷药,究竟想干什么。对她心怀歹意?不,萧皝想要的绝不会如此简单。“不愧是沈将军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”萧皝笑着鼓掌,他抬手捏了捏锁链的结实程度,“朕只是想让将军留下罢了。”沈昭静了片刻,实在揣摩不透一个疯子的想法,“留下做什么?”萧皝神秘一笑,“将军无需做什么,只要留下,对朕乃至南明来说就是件天大的好事。”沈昭眉头紧皱,心念急转,对南明天大的好事?她突然生出一个极为离奇的猜测。“陛下想以我,威胁薛容鹤?”“将军真是才智过人,”萧皝面露喜色,颇为惊讶地趴在床榻旁,激动道,“秦序曾调查过将军在北雍时的行踪,朕才知晓将军不仅是带兵打仗的一把好手,还能百炼钢化为绕指柔,将如今北雍的国君迷得神魂颠倒,让他甘愿将你这等猛将放了回来,这简直是天助南明!”未待沈昭说话,他语速极快,眼中迸发出疯狂神采,“只要朕以将军为筹码,莫说让北雍国君归还随州,便是割十城、百城,恐怕也使得。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夺北雍城池,这难道不是大好事吗?!”沈昭万万没想到他打得是这般主意,瞬间怒从心起,却只能逼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,此刻她连拳头都握不紧,绝不能与萧皝硬碰硬。“陛下难道不知,我身份暴露的那一刻,已与薛容鹤恩断义绝,便是他下令将我抓入牢中。”“非也非也,”萧皝连连否认,神色认真,“将军不会以为能从北雍天牢中逃出来,全靠一己之力吧?此事若无北雍国君的助力,朕可不信。”沈昭冷眼看他,“陛下真的以为,薛容鹤身为一国之君,会因情爱而拱手让出城池?”“为何不会?”萧皝从袖中摸出从沈昭身上搜去的泠霜,扔掉刀鞘手握利刃,在她手指上比划两下,“薛容鹤其人,可卧薪尝胆三年报仇,忍常人所不能忍,便说明他足够重情重义。”“将军不如猜猜,朕给他寄去一根手指、或是一只手,他能分辨出来是你的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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