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简直是强词夺理,瞧这样子,像是真动了杀念。沈昭见势不对连忙跪下,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自下而上望着薛容鹤,无端生出几分可怜,“那屋中死过人,我害怕,求殿下??????”他凝眸打量她半晌,似乎听到什么可笑至极的话语,轻笑出声,随后挥手让护卫将她押至门前,推了进去。门被撞开的瞬间,浓郁血腥味扑面而来,令人窒息。空中突然电闪雷鸣,狂风骤起,黑洞洞的屋子徒增诡异,如同深渊巨口。沈昭跌落进去,门立刻被关紧,偌大屋内只剩她与床上那具森然白骨。电光闪过,映出她扭曲的神情,方才那个护卫推她时恰好碰到了肩上未好全的伤口,说不是薛容鹤故意指使的,鬼才相信。她缓了一瞬,随即起身拍打屋门,大声哭喊起来,仿佛真是软弱胆小的女子,无助得让人心疼。可无人看见,她嘴上哭泣求饶,脸上却无半点害怕,反而伸长脖子去看白骨。见屋外并无任何反应,沈昭渐渐收了声,毕竟一炷香时间不长,得抓紧时间。若她一炷香后真无线索,薛容鹤极有可能杀了她,这人性子怎么愈发诡谲难测?随州一战她惊异于他的变化,却也只以为是战术手段罢了,怎么性子也变化如此之大,她记得锦西城那时挺好骗的。沈昭心中感叹,随手点亮屋内一盏油灯,凑近去看。床铺上那具森然白骨除了脑袋依旧完好,四肢躯干的血肉均不翼而飞,血液浸透四周被褥,腥气扑鼻,令人作呕。若真如百姓所说是妖怪吃人,骨头摆放不会这么整齐。“吃人不吐骨头”这话并非妄言,从前她行军路过山间,野兽吃过的骨头被扔得七零八落,连一根完整的骨头都少见,更别说全尸全骨地置于床榻间。且血迹也有奇怪之处。沈昭掀起床褥,血迹只集中在床铺与白骨周围,并没有大肆喷溅,虽然床铺间染满鲜血,但并未渗透其中,地上也只有零星血点。要将一个活人剔骨销肉,可不是一件简单事。人会因痛苦挣扎导致血液喷溅不说,眼前这些血量远远不够一个人的全部血量。沈昭举烛细看,突然,她发现腿骨面上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细线。她拿起腿骨,挑了挑眉,随后用指腹细细感受,又用指甲抠了抠,将每根主骨都看了过去。那不是细线,而是利刃划过的痕迹。沈昭直起身子,思索片刻,向门外走去。方才她被推进屋时还电闪雷鸣,这会儿乌云倒散去了,天色清明不少。刚迈出去一步,便有两把长刀架上脖颈,她被吓了一跳,脚步虚晃坐倒在地。薛容鹤正坐在一旁喝茶,似笑非笑地看向她,“如何?”沈昭身上伤口扯得生疼,心中暗骂,面上却吸吸鼻子,吊着嗓子道,“回殿下,凶手应是一手法熟练的屠夫。”“哦?”薛容鹤放下茶杯,微微倾身。“我、我方才看了那具白骨,”她用衣袖遮住下半张脸,音色颤抖,似乎被吓坏了,“每根主骨上都有一道细细的划痕,能将血肉剥得如此利落之人,这种手法我只在集市杀猪的那儿见过。”沈昭接着胡言乱语起来,“那些杀猪的动作可麻利,猪身上的每块肉都不会浪费,骨不沾肉,买肉的客人要哪块他便能割哪块??????”“行了,”薛容鹤打断了她,他眉目深邃,此刻敛着看她时更显幽深,令人不寒而栗,“去查查便知。”由当地捕快带路,四名兵卒领命而去。见无人再管她,沈昭默默起身拍了拍尘土,到角落里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。方才拉扯之间,她肋间伤口再次被撕裂,此刻正缓缓渗出血来,疼痛难忍。天杀的薛容鹤,当年就该在战场上一枪劈了他!沈昭垂眸敛神,脑中紧绷的弦放松了些,这才感觉身上轻松些许。可不到半刻,一仆人便跌跌撞撞跑进来,扑倒在管家近前,嚷嚷道,“不好了管家,少爷、少爷死了!”薛容鹤眼神一厉,疾步走到那仆人面前,单手拎起他,沉声问道,“人如何死的,现在何处?”“在、在城南郊外,被、被雷劈死的??????已被人送回来了,正在花园空地处放着。”一行人匆匆忙忙赶到花园,这种紧急时刻,薛容鹤也没忘了让护卫把沈昭一同带去。她站在护卫中间,探头去看。那尸体浑身焦黑,直挺挺的,并不像被烧死之人那般身体蜷缩成一团,衣着早已被烧毁看不出生前模样,唯有腰间所佩玉玦能证明死者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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