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下,已无可用之人。江泊野深深看了他一眼,这么多年这人就求了他一件事,虽然他一向不喜参与朝堂之事,但为了兄弟,破例一次又何妨。他收起往日玩闹模样,郑重道,“放心,我必全力相助。”这人瞧着心事重重,一定是最近查案太过耗费神思。江泊野拍了拍他的肩,宽慰道,“容鹤,我知你体谅兄弟,不愿在我面前提及朝堂之事,若是心中烦闷,可与你那红颜知己聊聊啊,别总将事闷在心里,会憋坏的。”薛容鹤本就没理清对沈昭的想法,突闻江泊野提起,不由身子一僵。他猛地起身,神情动作僵硬,差点同手同脚,“我先回了,日后再联系。”说罢,也不等江泊野反应过来,大步出了门。“嘿,这人怎么了?”江泊野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,想了半天没想明白。朱雀司的消息还未到,皇宫又突生事端。“王爷,今早玉衡来报,穆妃出现了绕颈一周的细长红痕,”程峰跟在大步流星向外走去的薛容鹤身后,快速说道,“这恐怕是陛下急召您进宫的缘由。”薛容鹤面色阴沉,翻身上马,“让摇光尽快给沈昭简单易容,开阳走老路送她进宫,让她扮成宫女守在清月身边,莫要出了纰漏。”毒药尚未到手,情况也暂未查明,穆妃一事他未察觉分毫,若是皇帝怪罪下来,他难辞其咎。这是要将他和穆妃共同拉下水,只是不知他们二人,谁是陪衬?据邱立科所说,此毒已沉积日久,借着秋日人体转虚才猛地激发出来,能给父皇下毒,且坚持日久,唯有身边亲近之人方可为之。而这其中与穆妃有龃龉的,皇后、亦或是德妃?看来,狐狸终于忍不住,要露出尾巴了。沈昭尚未睁眼,便听屋外脚步声杂乱,瞬间清醒过来,喜宝见她醒来,连忙催她起来洗漱。随后又进来一其貌不扬的女子在她脸上涂涂抹抹,换上宫女衣服被塞进马车里,她才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。该死的薛容鹤,这几日总躲着她,半点进展也不透露,需要帮忙便想起她来了,简直欠揍!沈昭靠在软垫上,眼中闪过危险之意,磨了磨牙,总有一日,她要寻个机会揍他一顿。薛清月憋在宫中半月有余,见了沈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待沈昭叮嘱一番,宫女宦官们都被赶出殿外,只留几名近侍在侧,里面大大小小跪了一地。皇帝坐在床榻间,面容憔悴,眼中却燃烧着怒火,皇后则一言不发,神情严肃地坐在一旁,捻动手中湖绿佛珠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太子与德妃不知何缘由,并未到场,太子妃站在皇后身侧,神色恭谨。薛容鹤则静静立在皇帝床榻另一边,垂眸看着地砖,似乎对眼前场景不为所动。脖颈上生出细长红痕的穆妃直直跪在地上,娇容垂泪,倔强得为自己辩解,“陛下,清者自清,臣妾爱您还来不及,怎会害您呢!”六皇子薛朝鸿俯趴在地,几乎要以头抢地,声嘶力竭地哭诉,“请父皇明鉴,母妃绝不会害您啊,这定是有人诬陷!”原本在禁足的九公主薛汀兰,不知怎么也跑到了这里。她也跟着自己哥哥大哭求情,视线一转看到正要进殿的薛清月,像是找到了宣泄出口一般,指着薛清月信誓旦旦,似乎真的相信自己的话。“父皇,定是薛清月这灾星先克死母亲,如今又来克您,这才让您身患怪病,难以痊愈!”薛清月神情骤冷,抬眼看向薛汀兰,心中第一次浮现出杀意。乾元殿一片寂静。当庭指责自己的姐姐克父克母,普通人家的女子都不敢如此肆意妄为,更遑论薛汀兰身为公主,当为天下女子表率。薛清月忍了许久,薛汀兰却反复撕开她的伤口,如今甚至口不择言的诬陷她。是可忍孰不可忍。沈昭眼疾手快,拉住要冲上去揍人的薛清月,咬牙低声道,“莫冲动,后续有的是算账的机会!”薛清月狠狠瞪着薛汀兰,将她吓得喏喏不敢言,沈昭方才“少言”的叮嘱在脑中浮现,最终忍住了没有动手。皇后见状眉心皱起,手中佛珠一停,厉声道,“薛汀兰,你浑说什么?!”“母后,儿臣说得是真的!”薛汀兰直起身子,指着神色苍白的薛清月,“定是她对父皇处死容庶人怀恨在心,便用巫蛊之术害父皇身陷幻觉,再嫁祸给我母妃,其心可诛!”沈昭几乎要笑出声来。薛汀兰是怎么做到仅凭一张嘴,就编排出这样精彩的大戏,皇家教养半点没有,构陷罗织却堪比酷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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