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方遒没有阻止他,看着他跳下车,才对着儿子的背影说道:“你如今尚可这样想……或许只有等你成长到了面临抉择的那一天,才会发现你根本不能任性。”左扶光不认可道:“我不是任性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他向着回校场的方向走去,左方遒又对着风声说了好多话,可他一句都没有听清。父子俩人各行各路,渐行渐远,在城郊的小路上分道扬镳,一个向着雅州,一个朝着京城…………七日后,沧晗基本已经康复,和过去无异,武功也恢复了七八成。他担心着边关,准备启程回去,沧渊也是在这时候受到了皇上召见。那天父子俩人正在告别,宫里便来了人。小巫公公很着急,却又有些不敢打扰沧晗,跺着脚等,直到沧晗看过来时,对他笑了一下。小巫子都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个笑容,世人皆知沧晗是一员虎将,骁勇善战。他却觉得自己看见了谦谦君子,儒雅温煦。“巫公公,皇上很急吗?”沧晗和善地问道。“诶!”小巫子回过神来,走近了些,连连鞠躬,“将军您说,您说完了我再带沧先生走。”沧晗在袖子里摸了摸,顺出一枚金铸的貔貅,只露出一点头。他拉过小巫子的手,轻轻说道:“沧渊愚钝,常常侍奉在皇上跟前,难免出些纰漏,还望巫公公多多提点。”小巫子脸一红,不好意思道:“将军您不必这样……沧先生从不会瞧不起我们这些阉人,空下来还教我读书认字,我们本就……”沧晗趁他推拒,又掏出了打点备用的几枚珠宝。小巫子哪能推得过他,稀里糊涂就被塞了满手,沧晗续道:“我的意思是宫中规矩森严,皇恩晴雨不定。请巫公公对沧渊多加照应,我在外面也会照应您的家人。”小巫子抬起头来,眼神微动。他家就他一个独子,还进宫做了太监养家糊口。父母都已年迈,自己虽能每月寄送钱财,却不能去看望。他在那一刻意识到了沧晗一定是调查过他的家,也知道他现在侍奉在皇上跟前,是秦公的徒弟,和沧渊相熟。所以那句话饱含深意,他只好握紧手里的东西,拜了拜:“那就劳烦将军了。”沧晗又和他絮叨了几句,接过侍卫牵来的马,把备好的马车留在原地。“不坐车吗?”沧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父亲。沧晗露出一个轻松明朗的笑容,身形矫健地翻上马背,不减丝毫当年英姿。他的黄金面具扣在肩甲侧面,以往出行都会带上,此时却一把扯了下来,随意朝沧渊那边丢去。“自然要骑马,这马车我坐烦了,还给王府吧。”沧晗指了指不远处,“咱们将军府从不购置马车,面具你就熔了请同僚吃饭吧。”沧渊觉得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:“父亲不戴了吗?”沧晗大笑两声,勒马转头,扬起马鞭甩下去,一个字也没解释,一句话也没有答。随行铁骑立即跟上他的步伐,竟将京城的地面踩得尘土飞扬。他们在朝阳中迅速离去了,那一刻的他终于获得了自由,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光点。而沧渊把面具扔到了还给王府的马车里,随着小巫子回到宫中……许世嘉乐病了。皇帝到了这个年纪,身体逐渐不好了,经常头疼脑热。但这次很严重,他在秋末感染风寒以后,就一直没有好过来。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,皇上却每到下午就会发烧,浑身疼痛、疲惫不堪,逐渐的不能理政。奏折基本都是秦公在批,沧渊那天给七皇子侍读以后,皇帝再次传召。他跟着小巫子走向嘉字殿,却发现一众朝臣被关在外面,全都跪着,口中不断喊道:“皇上请三思啊——”沧渊低头拜了拜他们,秦公把房门开了一道缝,传他进去。冯太傅忽然抬手拽住沧渊的袖摆,压低声嘱咐道:“现在皇上不肯见我们这些老臣,只肯见些乐人,还有你。”顿了顿,似乎难以开口,最终却丢下老脸,语重心长地说:“沧渊,国主病重你也知道厉害。现在无人监国,宦官当政,不正之风万不可维系,你要告诉皇上早做打算啊!”秦公站在门槛边上,毫不畏惧地睨了他一眼,什么也没说。沧渊十分尴尬,只得顾着两头的情绪,安慰道:“皇上龙体康健,一定能很快好过来的。”冯太傅身旁的邓太师恶狠狠瞪着他,愤愤道:“沧先生,你也是夫子院出来的读书人。别把自己当了琴师,辱没斯文!”沧渊低着头又拜了拜,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从未习得火不思。谁不想只做个读书人,免得受他们指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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