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七章刘琦的后手
正当双方紧密的进行着准备工作时,刘琦又出招了。
江陵乃是荆州的腹地,在刘琦的治理下,也算是富甲天下了。岸边上无数的粮草军械正在官员的指挥下装船送往襄阳,最后转往宛城,抵达战事前线。忽然正在工作的民夫们发生一阵阵骚乱。原来有军队经过这里,有诗为证:贼势堪虞,肆蛮军野战,不用兵书;衝锋辟路,惟仗那猛象前驱。
军中却有个十七八岁文士打扮的年轻人骑马在中间,与周围的蛮军格格不入。但是为首一人,却是对他恭敬有加。生得面如噀血,碧眼突出,使一个铁蒺藜骨朵,腰带两张弓,威风抖擞。没错!此人就是沙摩柯,五溪蛮夷首领。而那个年轻的士人正是被刘琦征辟不久的刘巴。
刘巴,字子初,荆州零陵烝阳人,少时素有才名。按着刘琦当地人治理当地的政策,这种荆州的名士最受刘琦喜欢了。前几年刘巴就想在刘琦麾下出仕,可是年纪太小了。终于十八岁之后就被刘琦征辟了,而且是委以重任。
武陵,阮河之畔。在武陵除了汉人的势力之外,还有一股不可小视的势力就是五溪人。而汉人称之为五溪蛮夷。虽然两族相安无事,却也很少往来。五溪人约有二三十万人,人数比之当地汉人也就差了一点点。
由于刘琦长时间南征北战倒也不曾管理过这里。而五溪人也不曾反叛,所以倒也相处的很好。不过前些天,一个不速之客,打破了犹如世外桃源的般的这里。
夜色之下,星斗满天。天空中,四散闲游的薄云正在飞快的聚合,消散。旁处洒下缕缕月光。
风起了,卷过连绵起伏的群山,摇动着层层叠叠的林海,漫山遍野的沙沙声越来越大,与耳边的溪流声汇聚在一起,逐渐形成了海涛般的巨响。
蛮人不像汉人是的,建筑城池,而是以木栅为边,栅栏为界。一群群五溪正在营寨中,篝火旁烤着着刚刚打到的猎物,火光映照下,除了袅袅而升的烟气,还有族人们那一张张欢快的笑脸。
众人中间一位身材高大、肌肉蟠虬,雄壮威武有如猛狮,生得面如噀血,碧眼突出。一看就知道是众人的首领。正是沙摩柯。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,散发着一种原始的雄性豪迈。冷如坚冰的眼神中,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意。
五溪蛮的来源,是因为他们聚居于沅水上游的五条溪流畔而得名,这五条溪流分别是雄溪、樠溪、辰溪、酉溪以及武溪。沙摩柯正是凭借着自己的武力征服了蛮人中所有的壮汉,打败了年老的首领,成为了新一代首领。
“报,大王营外有一个自称‘零陵人刘巴”的人求见。’一个年轻人打断了沙摩柯和年轻姑娘们的调笑,道。
“刘巴?”沙摩柯,这为蛮族之王,有些疑惑。
“请他进来。”虽然沙摩柯没有听过刘巴的大名,并且与汉人交往不多,但是这为蛮王还是对汉人有一丝敬重,尤其是名士。
皮帐之中,一个还未年满二十的年轻人跪坐在案几前。表情尴尬的应付这眼前热情的身穿皮衣皮裙的五溪姑娘。见惯了三大五粗,满口臭气,目不识丁的大汉,突然来个一个温文雅尔的文士,姑娘们也是十分好奇,不断地献着殷勤。颇让刘巴招教不住。
古代的人民最是好客,往往招待客人最好的东西。
片刻之后,沙摩柯走上前来,同众族人一起。刘巴见了,趁机离开那些“热情”的姑娘们,忙起身拱手一礼:“在下刘巴,见过大王。”沙摩柯手一摆,示意众人坐下,自己则坐在了中间专为他所设的虎皮座上。挥挥手让姑娘们退下,姑娘们临走之际还摸了刘巴一把,不断的抛媚眼,看来以蛮族姑娘的开方,刘巴有艳福了。
沙摩柯点头致意,蛮人最是不喜欢汉人的花花肠子,直言道:“刘巴先生找本王,什么事吗?”
看似粗鲁,其实是直来直去。蛮人习惯这样,刘巴倒也不在意。
刘巴不以为然,只淡淡一笑,从袖中取出一道书信,双手奉上:“奉我家主公刘征南大将军之命,想请大王尽起五溪之兵,前往宛城,同我家主公一起攻伐曹操。”
顿时帐中蛮人脸色纷纷一变,沙摩柯更是心中不禁暗暗一惊。
虽然五溪远离中原,不问世事。但是曹操的大名,还是知道的。官渡之战,以十万之众,大败袁绍三十万兵马,威震天下。就连沙摩柯也是听闻了,当时还是咂舌不已。三十万人,说打败就打败,自己的族人怕是也没这么多吧。
沙摩柯心中吃惊,脸上却是一派自若,哈哈大笑道:“曹操大军势大,我们也不能平白帮你们,说吧,有什么好处。”
见蛮人直白的索要好处,刘巴到不意外,干脆的答道:“大王若能起兵助我家主公,打败曹操。我家主公自然有重重回报。”
沙摩柯嘴角一列,道:“哈哈哈,说说看。”
刘巴徐徐道来,一件让一件沙摩柯震惊。刘琦承诺,如是摩柯能够起兵助他击败曹操。赏万金;粮草五十万石;布匹万匹;战甲一万;兵器两万;将封沙摩柯为五溪将军,阮南侯,食邑三百户;并划出武陵半郡归五溪人治理;五溪人可被培训教学后,量才出仕,担任军中将领,或是文官,并与汉人一视同仁;
刘琦开出的条件,不可谓不丰厚。一下子就把这些见识不多额蛮人们砸傻了。沙摩柯更是点头不已。对于曹操的恐惧,更是被抛到九霄云外。
自古汉人就歧视蛮人。尽管五溪蛮人生情强悍,但因生产能力落后,兵甲俱不如官军精良,且人数毕竟稀少,故而在官军的屡番打击下,不得不选择纳赋臣服,每每只是在横征暴敛的压迫之下,才再次反叛国家。而且,五溪蛮人不习礼教,素来为官府所鄙夷,故而诸多渠帅虽然在武陵当地拥有着极大的号召力,但却依然无法得到官府的征辟任用。
刘琦所开出的条件,等于在政治上和经济上,都改变了以往统治者对五溪蛮人的政策。这么丰厚的条件,值得五溪人拼命一搏了。
正所谓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要是和平时期,刘琦必然派遣大将领兵征讨。不要像历史行孙权被山越,诸葛亮被南蛮拖住了脚。但天下大乱,事当从权,如今就该做些变通,将他们为己所用。
这一刻,沙摩柯按捺不住欣喜,毅然道:“请刘巴先生放心,只要你家主公履行承诺,我五溪族自当为他赴汤滔火,在所不辞。”
于是才有了蛮王沙摩柯引番兵数万,前来助阵的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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