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把你的车卖掉一辆,给你治病,怎么样?现在只有这个方法最有效。”
“随你。”她想都没有想就说。
“最近怎么了,话又少了?之前在眉山的时候,有时候还主动跟我讲话。”我说。
她没有回答我。
我找来她的箱子,找出她所有的机动车登记证,有些车不在这里,所以找出院子里所有的车的证件,在二手车平台输入信息,发现最贵的是那辆比亚迪的路控专家,最合适卖的是那辆丰田,估计能卖到七十万左右,于是我把那辆车挂到网上。
在那一堆钥匙里找到了丰田的车钥匙,去开动,发现已经开不动了。找到早上保养的车行的电话,让他们带点汽油过来把这几辆车开去保养一下。
根据地上的箭头,我知道这个车库出口与进口就是那个地面车库围着栏杆的那个车库,有一个电梯上下。
很快,车行来了六个人,弄了一个多小时,除了路控专家是免保养的,它有自我维护的功能,他们教了我一些日常操作,其他把所有的车开走了。他们走后,回到一楼,言情不见了。
好一通找,最后在一楼卧室一个柜子里发现了她。
这柜子里墙里嵌着一个保险柜。她正盯着保险柜发呆。
“你是不是想打开它?”我问
她点点头。
“密码是你的生日吗?”
她摇摇头。
“那咱先不想了。先去洗澡,明天还要去医院。”
“不去。”她说。我也不知道这个‘不去’是不去医院,还是不去洗澡。
“你想打开它,就要去医院。医生有办法让你记起这个密码。”我说。
“啊……”她大哭起来。
我感觉她似乎更严重了。
这时,车行打电话让我过去。
我开着那辆大众去了,还好,是全部弄好了,要结账。一共四千多块,付完钱。我问老板如果这个丰田卖给他,他出多少钱。
“20。”他对我笑着说:“没有人比我出得多。”
车子全部弄好,他们的人离开,我回到屋内,又开启找她的模式。
还好,这回很快就找到了,在二楼卫生间,蹲在地上,和衣打开花洒,衣服全湿了。
“怎么洗澡又不知道脱衣服?赶紧脱了再洗。”我说。
她突然站起来,一把抱住我,两个人都在水里淋。
她放声痛哭。
她可能是更严重了。
给她弄完,已经凌晨了。
第二天早上,我们九点多赶到医院,去护士站报到。护士说有一个床位了,但不是单人间,问我要不要,先住着吧。
我们早上来的时候还以为不会有床位,所以并没有准备住院必须要的东西和换洗衣服。
我拜托护士注意一下她,我回趟家。走出十几分钟,还在路上,徐娟就打电话过来了
“在最近的路口调头回来,她有点失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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