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,嘴里干涩得很,每吞咽一口嗓子便生疼。我恍然。我这是感冒了。估摸着病得不轻。我微微动了动脚,已然没有了任何知觉,伸手摸过去是一阵冰冷。我坐在地上缓了许久,才从这僵硬的状态中缓过来。我强忍着不适感扶着墙起来,在柜子里随便摸索出几粒感冒药就着水喝了下去。那一刻我真想就这么天旋地转地倒在地板上,然后轻轻闭上眼睛,跟随着外婆的步伐逍遥自在去。可惜,连她也不愿再养我。2我这身体放在五岁之前,可谓是娇滴滴的,时不时还得生个感冒或是场大病。和外婆住在一起后,我对于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个新的看法,不吃药不打针,硬耗着,反正我年轻,身体好。虽然没有任何益处,但是却省了很多,也造就了我身子骨贱的特征。不过,自打我回了云城后,许是这方水土给我养娇了,没有感冒药救急我感觉我随时都会难受死。感冒药的确有效,可惜,我没抵抗住药效的副作用,直接找了件外套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——元月原本是舒适的春季,然而云城像是被冬日给冰封了一般,迟迟不见春日暖阳与绿树新芽。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到了晚上。陈月白和路宁书依然没有任何音讯。我坐在沙发上发愣了许久,直到意识渐渐回升,鼻腔里涌出几股药味,我才动身子把衣服穿上。吃了药的缘故,我除了身子还有点发软外,其余状况恢复得差不多。冰箱里没什么食材,我打算去外点简单吃点,想着外面温度低,又顺便烧了点热水,装在玻璃杯里揣手里便出去了。步子刚迈出门槛,我便觉目光敞亮一切世界通明了起来。云城下雪了。南方其实不怎么下雪,我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看过雪,记忆中第一次看,还是外婆端来火盆,我俩在后院棚子里摘菜,天空飘来几片鹅毛而已。但眼前所见,我真是诧异不已。先前被雨浸湿透的地面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棉被,偶尔凋落的几片花瓣恰好落在雪上,有些陷进去印出些纹理,有些面上还沾了些。我在原地愣了很久,直到握着开水杯的手觉得发烫才缓过神来。这是在云城的第一场雪,我不知道我该开心还是难过。或许我该开心些,毕竟这雪实在少见,偶尔结交几个好友还能堆个雪人。但是我实在开心不起来,我身边少了一个人,少了一个陪我赏雪,陪我嬉雪的人。我缩了缩脖子,把玻璃杯抱在了胸口前,颇为带有一丝惋惜地踩在了这松软的雪上。3云城的春节味极其浓,离除夕还有一周,附近的小区便早已贴上了对联剪纸,楼下店面也换成了红色,处处都洋溢着喜气。街道边的孩子互相追逐嬉戏,我拉高了衣领子,呼出了口气,进了附近一家小卖部。凭着自己的感觉购置了些年货又买了些日常用品。随后又一头扎进了隔壁家面店。这店我备考那段时间经常来,听人说,吃面是能够缓解压力的。那段时间为了能够跟上崔子千的步伐,我后半夜睡觉梦里都是知识点,麻木了就过来嗦碗面。店里那位老板姓陈,因为我是常客,来往之间逐渐就熟了。陈叔他老婆前年得病去世了,刚开始开这家店的时候便是为了给她交医药费,后来走后没地方谋生,只能守着店了。好在他地理位置算不错,没落得个和外婆店面一样的场地。陈叔没子女,长得憨厚老实,性格也特别好,街坊邻居也都爱和他聊天。“小天啊,又来吃面啊。”陈叔热络地朝我招手,示意我往里头走。我朝他勉强笑了笑,朝陈叔道:“叔,老样子,但不要辣。”陈叔应了声,边往锅里下面条,边和我聊了起来,“今天怎么回事,不吃辣啦?以前你还没读大学的时候,三天两头就往我这跑,点完面还得往碗里加好几勺剁辣椒。”我伸手拿起水壶往茶杯里倒热水,咕噜的声音和扑腾上来的蒸气让我不禁咳了好几声。“上火了。”我哑着嗓应道。陈叔将煮好的面条捞起,利落地入了碗,给我加了好几份肉沫,挑了些葱花,端到我面前。原以为他没空顾着我,却见陈叔将面条递到我面前后就坐在了我的旁侧。“还上火呢,感冒了是吧?”陈叔瞟了我一眼。我点头,往面条里加了些醋,又抓着筷子搅拌了许久,觉得拌匀了才张嘴吃了一大口。“吃药没?”陈叔关心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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