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虎妞长得白白净净,就是有些胖,走路呼哧呼哧的。大盘的脸上,不算小的眼睛看起来就变小了。
每次薛贵从村头经过时,虎妞倚在门傍上把他打望过来,步子粘巴粘巴就有些走不动了。有一天,他鼓足了勇气,走到虎妞打望的目光正中,停了下来。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,他们展开了一段早已熟透心里的对话。
第三天,一个夜色如水的夜晚,他们钻进了玉米地。
玉米地里,虎妞说这怎么躺,她嫌弃的四顾脚下的土地。
薛贵说,平躺。
虎妞扭了扭身子,她的身子大,给月光弄出一大块影子。她扭着身子说,地上全是土疙瘩,这么不平,脊柱受不了。
这在医学上是有说法的。由于床不平,使脊柱受到外力后产生不平衡的现象,容易发生脊柱部位的肌肉、肌腱、韧带组织出现劳损。脊柱部位持续性酸痛,会影响脊柱骨骼发育,出现脊柱侧弯症,导致腰椎间盘突出。
薜贵却是在想,只是进出会会儿,最多不过二十分钟,不至于造成腰椎间盘突出吧。
后来……
第二天,有人在地里头高叫:“谁把我的玉米折了一大片。该死的,就要杨穗了呀。”
薛贵离开村子被舅舅带进宫里的时候,他一步一回头,知道这一走不再回来,他想看到虎妞,希望虎妞可以来送他。
临行前的玉米地里,虎妞要薛贵不去宫里劁那一刀。可是薛贵的父亲已经从舅舅手里接过了秀钱,这笔钱,能买回五头耕牛,令全村的人羡慕。
他不是没有争取,他不想进宫当小六子,可他没有说是因为虎妞。
薛贵很清楚,父亲到手的钱是不会退回去的。他看到父亲瞄了他一眼就去和舅舅叽叽咕咕,他们早就预谋已久,之前的商量就没有让薛贵知道,薛贵的命运不在自己手上,他必须去宫里啊的惨叫一声。
没有月色的这个晚上,薛贵再想和虎妞稀里糊涂一次,作为男人的一次告别仪式。他去搬弄虎妞的身板,想把她的站立变成平躺,可是他搬不动。这身板很厚实,跟城墙一样。虎妞比他大五岁,力气也足够他移山。虎妞一扭,就把他拐在了地上,虎妞不干了。他们的故事再没有以后,她干嘛还要让他像根筋一样窜进她的体内。
虎妞终究是没有来送他。
15岁代表完了此生,仅有一次的玉米地夜晚成了俄罗斯一位诗人普什么金所说,“一切过去了的都会变成珍贵的回忆。”
回忆里,薛贵记得,他是稀里糊涂不小心溜滑了进去,如同阴谋的陷阱。进去后,立即就中风一样的抽缩,然后囫囵的滚了出来。他感觉空间很大,不着边际又深不见底。对于记忆来说,这已足够他一生甜蜜。一个人无聊的时候,扶在雕栏玉砌上,把望宫里的宫女和丫鬟,在他眼皮子底下嬉戏。看着她们的腰,她们的臀儿,浮想联翩,玉米地。因为他已经无根,不再容许有原始动力,只剩下了与这些有关的玉米地联想。所以他很平静,看着宫里的所有美女,像一个正人君子那样,坐怀不乱,心无旁骛,宁静致远,厚德载物,上善若水,海纳百川。
五位草原姑娘坚定的再次齐声道:“大王命令,大王让你享用我们。”
大王你特么真不知道我是个阉人,还是故意来恶心我。享用,我拿什么去享用。
薛贵的音质跟以前一样没有变,以至有人怀疑他没劁干净,大总管来把他按在劁桌上,“分开!把大腿分开!”一查,又还是彻底干净了的。
从声音上听不出他是一个阉人。跟他一同进宫的一群小六子们,娘娘腔不说,还兰花指,手指头随时有两根翘着,抬起来朝前面一挥:“讨厌——”只有他是个例外。所以薛贵走出宫,没人能看出他的真时身份。
他也不便对多格说他少了一件器官。
“你们都走了吧,我不享用你们。你们大王的心意我领了。我们英朝的女子灿若仙桃,帝都的街衢,她们嘻笑的声音参和进三花酒的香气令人陶醉。”
与英朝帝都的女子相比,草原牧羊人的女儿多少有一股羊膻味,这与她们的热爱和生活属性分不开。羊是她们生活的不可或缺,是生活的温暖。所以,她们拥抱生活,拥抱羊。
蓝蓝的天上白云飘,(下一句要押韵)白云下面马儿跑……
关于王洛宾似的爱情——
我愿做一只小羊
跟在她身旁
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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