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梦半醒间,谢云璃蔫蔫的。生病的人精力不济,也没有力气应付眼前人。谢云璃索性合上了眼,装作睡过去了,盼着往利自觉没趣,自行离去。
只是许久,都没有听见往利起身的动静,谢云璃撑起眼皮扫了一眼,往利慧云正笑眯眯的看着她,得意的不得了。一副了然姿态,好像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游戏里取胜了一样。
谢云璃也忍不住笑了,她也不装了,伸手指指桌上的杯子,示意自己想喝水。
往利慧云第一反应是找侍女哪儿去了,从她进来就没看到人,她自己在家里也不惯总跟着人。正想发作,想到现在只有两个人,发作了也没人看,感觉怪臊的,特地把人叫进来骂就更奇怪了。只得先倒了水,递给谢云璃,先顾了眼前再说。
谢云璃病病歪歪撑起身子,灌了一杯凉水才算完。她坐起来,润了嗓子,人也精神些。思量起往利今日倒水的举动,心里暗自惊奇,没想到大小姐会这么做,几乎算得上能屈能伸。
四下无人,谢云璃握着杯子摩挲,往利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,纳闷的问:“你还想喝?”
谢云璃被逗笑了:“哪里要喝这么多,又不是水桶,润润嗓子罢了。”
“伺候你的人呢?”
谢云璃摇头表示不知道,看往利的神情,解释了一句:“大约有别的事情,出去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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