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捏着户贴,慢吞吞地问:“兴得,还有什么线索?”
“随户贴一起的还有费听府的腰牌,看起来这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上下,昨夜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,伤得不轻,并没有被追杀的痕迹,才走到此处倒下了。”车夫说出了自己的猜测。
老夫人思忖片刻,一面令车夫去救人,一面令其他下人去调查此人来历,想来这样的年轻人不至于籍籍无名。
不论户贴的真假,既然是野利族人,断没有看到了置之不理的做法,只是……罢了,先救了再说,要是有什么不妥,再处置吧。
花辞树被抬走的时候,老夫人掀起车帘望了一眼,莫名觉得他面善,确是个姿容不俗的年轻人,就放下帘子沉默不语。
跟在身边多年的嬷嬷还按照旧时的称呼喊她:“小姐,怎么才从山上下来就又不高兴了?”
“你看我在山上,还能有片刻清净,这才下来多久,事情就找上门来了。”老妇人自叹一句,“野利啊……”
马车再次启程,在滴滴答答的马蹄声中,老妇人做了个梦。梦到了她跟早死的男人合婚的日子,他们的身份并不算匹配,对野利这个姓氏来说,自己出生一个普通的小贵族。不过是比普通牧民多谢家产罢了,跟野利这样的大族相比,依然门不当户不对。初时也凭着一腔情谊,两个人曾好过一段,只是没几年,野利就喜新厌旧,又娶了别人,新人一个接一个的进。那段日子真苦啊,她虽刚强,但谁都觉得能来踩她一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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