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《花花公子》编辑:
莫里斯·吉罗迪亚有趣的回忆(《奥林匹斯山上的色情学家》,《花花公子》4月号)存在一些错误。我和吉罗迪亚先生的通信,以及和我的文学经纪人有关吉罗迪亚先生的通信,不久将发表在一篇叙述《洛丽塔》苦难的文章的附录中,这些通信将会说明什么导致了我们之间关系的“恶化”,还会揭示我们中哪一个“如此看重小仙女现象的经济利益”而“无视其他的现实”。这儿,我只讨论吉罗迪亚先生的一个谬见。我希望驳斥吉罗迪亚先生奇怪的指责:我意识到他出席了1959年10月伽利玛(2)的鸡尾酒会。既然我从来没有跟他见过面,也就不会熟悉他的脸,不可能在他“慢慢走向”我的时候“认出”他来。我根本就心不在焉(像亨伯特·亨伯特以他那种不自然的方式指出的),无法在众多的来宾中辨认什么人,尤其是在那种乱哄哄的场合。有些不太出名的神话人物和历史人物,可以通过他们的特征和标志认出来,要是吉罗迪亚先生在猜谜游戏中出现,端着放着一个作家头颅的盘子,我也许就能认出他来。但他来的时候没端盘子,我为我的走神抱歉,但我必须申明:我没有同吉罗迪亚先生谈论他兄弟的翻译,或其他什么事情,而且我还是全然不知同奥林匹斯山上的色情学家交换过礼貌的微笑。顺便说一下,在对我们之间并不存在的交谈的描述中,吉罗迪亚先生将我的肢体动作比作一只海豚。天哪,我的动作像一只海豚!——这么做只能得出一个结论:吉罗迪亚先生说起那些温和的鲸目动物时,带着一条软骨鱼的可怕胃口。
法国尼斯
(1) 发表于1961年7月。
(2) Gallimard,法国著名出版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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