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御医,我大姐她怎么样了?”楚歌的闺房之中,王御医正专心的为楚歌把脉,眉头紧锁,久久未语。
王御医不说话,这可急坏了楚卓然,自小他与楚歌在丞相府中相依为命,若是楚歌真的出了什么事,他当真会懊悔一辈子。
“二公子切莫担忧。”王御医顿了顿,把手收回,站起身来,看着身后的卓然在窗前来回的度步。
“那大姐可是无忧?”卓然急躁的抓着王御医的手腕,眼神凌厉的说道。
“我已为大小姐把过脉象,大小姐脉象虽然微弱,但只是受了寒气侵袭,昏厥过去,在府中好好休养几天,应是无碍。”听到王御医这般说辞,卓然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低着头,发现自己还紧攥着王御医的手腕,忙松开,朝王御医鞠躬赔礼。
“只不过,还有一事二公子可能要做好准备。”王御医忙拉住卓然,眉头并没有舒展开,欲言又止,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。
“王御医但说无妨。”卓然知道楚歌身体无恙,心里的石头已经落了下去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,不知道王御医又想说什么。
“我看了看大小姐脸上的伤势,左脸虽无碍,莫约几天之后自会消肿,但是我观其耳垂,竟有血迹溢出,我怀疑,左耳怕是有失聪之险。”王御医深呼吸了一口气,不敢望向卓然。
怎么说自己现在在丞相府中,若是一不小心诊错了脉,或者乱下定语,怕自己在太医院的生涯,也就走到了头。
“你说什么,失聪之险?”卓然听到王御医之言,心中本落下的石头又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王御医,你可诊断清楚了?”楚卓然双手把着王御医的肩,神情紧张,让王御医在重复一遍。
“应是诊断无误,主要还是等大小姐醒来之后,才可以进一步诊断,不过想来大小姐只是被掌掴而致左耳失聪,耐心调理,兴许可以恢复。”王御医不敢望向面前的卓然,说起话来也紧张的不行,生怕楚卓然一个不高兴,拉着自己到楚寒天面前兴师问罪。
卓然的双手慢慢从王御医肩上滑落,向后踉跄退后了几步,像是失了魂一般。
“如此,就有劳御医了。”卓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深呼吸了一口气,强压住内心的不安,双拳抱与胸前,郑重的给王御医鞠了一躬。
“二公子严重了,我这便回太医院去写药方,然后便马上派药童把药送来,最晚明日午时,大小姐应该就会醒来。”王御医急忙也朝着卓然行了一礼,不敢受此大礼。
“王御医,请。”言罢,卓然挺直腰身,一手负于身后,一手挥向门外,然后亲自送王御医出府。
庭院中,红缨不知道王御医究竟诊断如何,见二公子送王御医出府,急忙朝阁楼里面奔去。
见楚歌还是昏迷不醒,脸色苍白,红缨又止不住自己的眼泪,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。
“小姐,你可千万不能有事。”红缨紧紧握着楚歌的手,跪在床前,认真的说道。
而床榻上的楚歌,也并不知道王御医诊断之言,紧闭着双目,似乎在做一个很沉,很长的一个梦。
当楚歌睁开眼睛,看着自己躺在床上,浑身抬不起一丝力气,外面的太阳照进闺房之中,晃得楚歌眼前一阵眩晕。
“红缨。”楚歌张开沙哑的嘴唇,对着门外疲惫的喊道。
“小姐。”红缨正在院中熬药,听到楚歌的唤声,忙将熬得差不多了的药倒进碗中,顾不得碗有多烫,朝着阁楼上奔去。
“小姐,你总算醒了,可吓死红缨了。”红缨端着瓷碗来到楚歌的闺房,见楚歌想要坐起,急忙将碗放在桌上,扶楚歌起来。
“我这是睡了多久?”楚歌坐在床榻前,身体说不上的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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